商朝故事第七十九章
,商朝故事第七十九章,感觉主意不好拿,就把目光同时落在韦伯的脸上,眼里的目光是显而易见的。韦伯读懂了目光,对他们说:“二位大人既然希望老朽拿主意,老朽韦伯的两种办法,其实是说出了软硬两个招数,按照一般的社会常识是,先礼后兵,如果软的不行,最后只能来硬的。韦伯就是这样想的,所以才把两种办法同时拿出来,如果他们不反对,就说出自己的主张。
魂球和黑塔互相看看就不客气了。这件事虽然小王子是始作俑者,但是在我们没有判断出小王子用意之前,还是文取比较好,魂大人可以去小王爷府里,代表新贵族请他手下留情,给新贵族众多子弟一碗饭吃。话一定说的诚恳。”
韦伯之所以派出魂球去做说客,并不是说魂球的舌辩能力有多强,是因为魂球是老贵族出身,从亲疏关系来说,属于太甲的叔伯一类的,太甲即使不愿意见,也不能不给面子,至于他们这些新贵族,只怕太甲不会给面子。如果从开始吃闭门羹,后面的事情就无法进行了,所以第一关是不能封闭的。
魂球明知道这是个苦差事,还是接了,因为这样做,可以凸显他在新贵族中的地位,他这个人是非常在乎存在感的,也就是俗话说的面子。回到家里之后,首先命令仆人去小王爷府邸查看,小王爷是不是在家,得到回答之后,才整整齐齐地换上新衣服,挂上侯爵徽章,一切装扮好之后,坐上专用的豪华马车,让仆人赶着马车,去了小王爷府邸。
小王爷刚刚从办公室里回到王府,并不知道有人要找自己,就脱下蟒袍,坐在院子里的天井下,喝茶,看鸟,他平生两大爱好,第一是喜欢鸟儿,尤其是稀缺品种的鸟儿,花多大价钱也舍得。第二是喜欢美女,当然,这个爱好被自己掩饰的很好。但是,只要来过小王爷府邸的人就会发现,小王爷使唤的仆人,丫鬟,各个长得水灵灵的,有模有样的,当然包括男仆人。
太甲正在仔细地品味仆人从山里搞来的新茶,突然听说魂球来访,先是一怔,因为他平日和魂球没有来往,准确地说,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个远房的长辈,包括他家族里的其他人。一个不入他法眼的人居然来见自己,那就是有事,虽然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,但是太甲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。眉头皱了起来,想一口拒绝,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,虽然自己看不起对方,但是对方老远的来登门造访,连门都不让进,传出去未免有损声誉,因此就命令仆人把魂球带到院子里和自己相见,至于到堂屋就免了。
魂球并没有想太子有心不见自己,虽然两个人在朝廷上的位置,严重不对等,但是自己是太甲的长辈,这点是不能改变的。长辈来了,就算不愿意见,面子也得给,所以他是昂首挺胸走进来的,只是他没有想到,太甲并没有请自己去堂屋就坐,而是在天井里接待了自己,这让他感觉脸上发热。按照朝廷礼节,晚辈见长辈是需要郑重其事,在堂屋拜见的,结果这个太甲非但没有在堂屋见自己,就是在院子里也没有起身迎接自己,反而像对待一般客人那样,让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随后就问:“魂候叔来小王府有事情?”
太甲的傲慢,冷淡激怒了魂球,魂球也冷冷地回应说:“难道做叔叔的,没有事情就不可以到侄儿的府邸来串门?”
太甲根本就不喜欢魂球的倚老卖老,故意攀亲,在他眼里,像魂球这样的远亲多如牛毛,不值得交往,除非对方是朝廷重臣,或者家财万贯,富甲一方,否则,这样的亲属对他来说,有等于无,因此就用不屑一顾的口吻回答说:“叔叔自然是可以随便走动的,叔叔本身是闲人,时间富裕。但是侄儿忙的很,难得有空闲时间,因此希望叔叔理解,侄儿没有时间陪同叔叔来说闲话了。”
太甲这话等于下达逐客令了,就算魂球脸皮再厚,面对公开的嘲讽,不能不火气上升,因此魂球提高了声音说:“小王子公务繁忙,在下知道,但是在下到这里,不是来闲磨牙的,如果小王子不想听在下的话,在下立刻就走,不耽误小王子的功夫。”
魂球用改换称呼的方式告诉太甲,他既然不愿意认自己这个亲属,自己也不想高攀。今天来这里,是有事情的,如果他不想听说是什么事情,他就不说。这样的态度一摆,还真就将了太甲一军,因为太甲不知道魂球要说的事情是什么,能够让魂球郑重其事来府里找自己,看起来不会是小事,因此就说:“叔叔如果有事情,请明说。”
魂球知道太甲喜欢揽权,看见自己说有事,果然吸引了太甲的注意力,不免有些得意,感觉太甲虽然狂妄,毕竟还是有些嫩,就说:“朝廷是不是要拿去新贵族的特殊俸禄?”
听说魂球问的是这事,太甲多多少少有些紧张,尽管自己一力主张拿去新贵族的俸禄,仲壬也把这件事交给自己来做,但是他不傻,知道这件事关系到千家万户的饭碗,动了太多人的利益,这些人不会老老实实听从朝廷的裁撤,只是他们会怎么反抗自己不知道,因此也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做,听见魂球提到的是这件事,自然想知道有什么样的不好,就没有回避,老老实实地说:“不错,大王已经下旨了,本王爷就负责这件事。”
“看来小王爷对这事很热心,说不定还是小王爷一力做主,大王才采纳的?是不是?”后面的话虽然带有讥讽,但是最后的问,多多少少有些火气了。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太甲并不害怕,没有否认。他之所以主张把这件事做成,不仅仅是帮助仲壬建功立业,也是为自己树立标杆,因为这件事一旦实行成功,对于商朝千秋万代的稳固,起到了定盘星作用,是要载入史册的,所以他想完成这个千秋伟业,在和平年代,为祖业立下这样的大功是不容易的,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新贵族怎么看他,而且料定,这些过气的战场英雄,已经是明日黄花,闹不出幺蛾子来。至于他们的弟子,更是一帮酒囊饭袋,除了吃喝玩乐,骑马斗狗,没有多少真正地本事。面对这样的群体,他是蔑视的,因此怎么可能会否认自己的功绩?
“是就说明,小王爷要夺走新贵族的饭碗,违背先王的意志,准备卸磨杀驴,拿功臣开刀,小王爷应该知道,这样做会让忠臣孝子心寒的,会让百姓失去对朝廷的信任。如果不是小王爷的主张,希望小王爷劝大王收回成命,因为,小王爷的话,大王是能够听进去的。”魂球把两条道都摆了出来,明明白白地告诉太甲,不要做不是人的事情,对功臣凉薄是要被万世唾骂的。
太甲听魂球这样说,眼里露出了明显冷笑,他才不怕新贵族和百姓背后骂自己,除非他们有本事在京城大闹,结果魂球说了半天,说来说去都是虚的,想用大道理说服自己,简直是可笑至极。
“叔叔是说,朝廷一旦裁撤俸禄,就会断了很多人的饭碗,这个我不会同意,因为没有额外的俸禄,他们只要出来做事,吃饭根本就不是问题。眼下的问题是,正因为朝廷给的俸禄过于丰厚,导致了很多新贵族的子弟吃穿不愁,所以就无所事事,正经事情没有人去做,整天斗鸡走狗,吃喝玩乐,惹事生非。新贵族,老贵族,都是朝廷的基石,他们的行为直接影响到民众的德操,百姓能不能尊重他们,是看他们有没有作为的。结这些人就这德行,百姓会尊重他们?长此以往,当贵族失去的民众的仰慕,甚至变成了被蔑视的对象,朝廷依靠的基石就垮台了。朝廷正是出于这个考虑,才不得不采取断奶的方式,逼使他们没有条件做纨绔子弟,自力更生,做对朝廷有用的人,所以断奶势在必行。”
太甲说到这打住了,眼角射出了讥讽的笑容,意思是说,这样简单的道理你看不出来,还敢来小王爷府邸兴师问罪,简直是不自量力。
毫无疑问,这样的教训,指责是当众打脸。本来魂球在乎面子和存在感,所以才背叛老贵族,投入到新贵族中,为的就是在那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,现在,太甲堂而皇之地蔑视新贵族,似乎新贵族都是一帮纨绔子弟,吃喝玩乐之徒,简直就应该在贵族队伍里除名。魂球感觉太甲狂妄的可以,似乎他是朝廷大臣中唯一的正人君子,忠臣良将,只有他最关心朝廷的未来,简直是吊死鬼擦粉——死不要脸,说别人是正人君子魂球相信,说太甲是正人君子,魂球只能“呸,”因为太甲是什么货色,自己不是不知道,因就冷笑地说:“小王爷的意思是说,新贵族中没有好人,应该取缔才是。我想知道,老贵族和王族子弟中,就没有纨绔子弟?就没有吃喝玩乐,斗鸡走狗之徒?在我看来不但有,而且不少,小王爷不要视而不见。”
太甲是个骨子里充满傲气的人,之所以看不上魂球这样的贵族远亲,是他们身上,家族,没有能够赢得自己尊敬的地方,所以蔑视是必然的。他可以蔑视别人,却不允许别人看不起自己。这个魂球有什么资格来自己的府邸和这自己叫板,这不是作死?
“该死的奴才,你们看见疯狗来王府狂吠,难道是在看戏?看热闹不是?”
太甲对站在一边的侍卫怒吼起来,公然下令他们把魂球赶出府邸。魂球脸色铁青,这种侮辱他一生中也没有受过。太甲不肯帮忙,不认他这个远房的亲戚够过分了,如今居然命令侍卫把自己赶走,这就不仅仅是过分,是六亲不认,狼子野心。因此,魂球长出一口气后,总算没有气晕过去,就大吼一声:“不需要他们动手,老夫自己有腿。小王爷,你要记住,你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。”
魂球说完,头也不抬地走了出去,太甲目送魂球的背影,嘴里发出冷笑,感觉像魂球这样的无用之人,居然敢对自己发出威胁的声音,这个世界的尊卑乱套了。难道在当今世界,除了大王之外,还有人能够制约他小王爷?笑话至极,别说他一个过气的贵族,就是丞相伊尹也没有这个权利。
八
不说太甲气够呛,魂球当然比他更生气,回去把过程对韦伯,黑塔等人学过之后,大家都有被当众抽嘴巴子的感觉,因为太甲侮辱,蔑视的,不仅仅是魂球自己,而是整个新贵族。所以一同生气是必然的,因此大家把目光都落在韦伯的身上,因为相比于大家的气愤填膺,韦伯是比较冷静的,并没有发出任何的恶言恶语。
“韦大人,魂大人铩羽而归,饱受欺辱,你倒是说说,我们应该怎么办?太甲是指望不上了,大家去找大王请愿如何?”看见韦伯不说话,黑塔忍不住说。
“找大王是最后一招,眼下没有到时候。”韦伯摇摇头说,看见大家不解,又说:“太甲的态度说明问题了,这件事上,太甲是起决定性作用的,否则,他也用不着公开蔑视我们,新贵族就算再不屑,也是京城一股力量,太甲毫无顾忌地打压我们,说明他要决心做成这件事,因此,我们的目标,首先要对准太甲。”
韦伯说到这,看看大家,感觉自己的分析没有错,如果能够让太甲感觉有压力,甚至害怕,大王身边缺少了击鼓的人,或许才可能动摇大王做成这件事的决心。如果直接找大王,把压力转到大王身上,能够压服大王固然好,如果不能,就堵死了所有的退路,这样做风险过大,因此,韦伯的打算还是雷公打豆腐——先捡软的捏,照比大王,太甲的分量轻多了,而且在太甲身上制造的压力,大王会知道,说不定间接产生的效果,好于直接出击的效果。看看没有人反对,韦伯就把自己的分析贡献出来。最后说出了打法。“组织人,去小王爷府邸请愿,让他没有办法工作。”
“韦大人,小王爷是个狠茬,他会派侍卫驱赶的。”魂球领略了小王爷的无情,所以担忧地说。
“好啊!如果小王爷那样做了,我们就趁机把事情闹大,京城的百姓是会同情我们的,到时候小王爷没有办法下台。”韦伯说着,一只手摸摸下巴上的胡子,脸上突然充满了笑意。如果朝廷出兵**商朝的功臣,丢失民心是一定的。对于民众来说,他们享受俸禄是应该的,因为他们有功于商朝,至于他们的子弟中,出现一些纨绔子弟,这无伤大雅,哪一种群体人群中,没有不屑子弟,用不到大惊小怪,更不应该对功臣动手,会让天下人寒心。韦伯是了解普通人的想法的,所以不担心把事情闹大。
“如果小王爷对我们来硬的,我们就要做好组织更多人,包围小王爷府邸的准备,小王爷府的侍卫人数不多,如果感觉到寡不敌众,自己就可能选择撤退了,最后只能闹到大王哪里。那个时候我们一定要一口咬定,给新贵族断奶的主意出自小王爷的脑子,和大王没有关系,大王之所以同意,不过是被小王爷蛊惑了。”
韦伯说完了这段话,看见大家理解了自己的用意,就命令魂球和黑塔,分别去召唤人,明天早晨,围堵小王爷的府邸。本来韦伯他们的动作之大,是没有秘密可言的,如果太甲稍稍关注新贵族的动作,完全可以提前做出准备,但是太甲根本就没有关注新贵族的事后动作,他从骨子里看不起魂球,而魂球却是以新贵族代表的身份来和自己交涉的,既然新贵族可以选中魂球这样的无能之辈做代表,他没有理由高看新贵族,因此魂球走后,太甲一如既往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把魂球来过的事丢到了脑后。魂球走后,太甲走进“鸟房,”开心的逗鸟儿了,因为喜欢鸟,所以专门给鸟儿修建了一所,专供鸟儿栖息的居所。
一直到晚饭前,他就没有离开过鸟房。吃过晚饭后,才想到自己应该做工作,因为新贵族究竟有多少人享受超额俸禄,太甲并不清楚,而处置新贵族要分出三六九等,有些功劳特别大的新贵族,还是要给予出路的,这同样是个艰巨的工作,所以晚饭后,命令侍卫,把有关的官员招到小王爷府,分别给他们安排任务,制定出工作原则,忙忙碌碌,最后把事情弄出结果的时候,太甲感觉筋疲力尽,天色早就漆黑一片了,太甲开始休息。
太甲因为劳累,睡了一个好觉,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第二天早晨起床后,洗刷完毕,吃过早点,准备上朝的时候,家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禀报了噩耗,说是正门外出现了黑压压一片人群,大门被堵住了。太甲一听,火冒三丈,因为他不知道,什么人胆子如此之大,居然敢于堵住他家大门,莫非这些人不要命了。这样一想,就带着侍卫走到了大门前。打开大门,看见了密密麻麻坐在地上的人群,领头的,就是在新贵族中当家的三老:韦伯,魂球和黑塔。太甲明白了,因为自己羞辱了魂球,所以遭到了报复。但是太甲不害怕,因为对方虽然人多势众,但是手无寸铁,又都是一帮过气的武士,不用说上阵打仗,就是快步走,只怕也会气喘吁吁,就用轻蔑地目光看着韦伯等人说:“你们不经宣召,私自来到王府,意欲何为?”
“请小王爷赏口饭吃。”黑塔接过话说,他属于新贵族中胆子大的那种人,当年在战场上因为勇猛,一直受到汤的看重,现在虽然年事已高,但是血性并没有削减,遇到不对自己的心事,还是敢于仗义执言的。
“本王爷对你们的饭碗不感兴趣,你们吃饭的问题也不应该找孤,我看你们这样做是在无理取闹。”太甲冷笑地说,并没有感觉事情有多么严重,所以回话的态度依旧傲慢。
“别以为我们不知道,是你在大王面前进了谗言,大王才决定取消新贵族俸禄的。”黑塔被太甲的傲慢激怒了,索性把事情的原委揭示出来,让太甲没有话说。
果然,太甲恼羞成怒了,黑塔的话等于告诉他,新贵族认为,撤销俸禄是他在捣鬼,难怪他们不去找大王,不去找别的重臣,直接堵住了自家的大门,既然面皮撕破,太甲不会否认,因为他从骨子里,就没有看得起这些新贵族。现在对方既然不给自己颜面,当然不会对黑塔客气,就说:“本王是朝廷大臣,一切当然要为朝廷利益着想。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新贵,近些年在干什么?很多人家只是在吃朝廷额外给的俸禄,自己什么事情也不做,吃喝玩乐,斗鸡走狗,还有就是亲兄弟互相戕害,整个就是牛鬼蛇神,无赖流氓。朝廷国库并不丰腴,凭什么,每年要拿出大把的银子,养活你们这些蛀虫,让你们祸害朝廷,祸害社会?所以给你们断炊是必须的,只有这样,你们的儿孙才能够自力更生,自己养活自己。这样做对朝廷,对你们自己,都是好事情。你们不感恩罢了,反而来围困小王爷府邸,黑白不分,一群糊涂虫。”
虽然太甲的话,说的尖酸刻薄,并不是放空炮,很多事实是存在的,新贵族听后耳热,脸红。他们私下说起儿孙的时候,也恨他们不争气,不过那是在人的后面,不是当众被揭皮。何况太甲论辈分,这里很多人都是他的长辈,论年龄,好多人比他大多了,如今被后辈小生,如此不留情面地训斥,说的他们三孙子似的,谁的脸子能够撂下来?尤其是黑塔,本身脾气就火爆,加上跟随汤征战的时候,立有大功,哪里受的了这个,立刻反唇相讥地说:“我们的子孙再不屑,也轮不到你小王爷来教训,当年我们在战场上和先王爷征战的时候,你在哪里?还穿开裆裤呢?是不是?”
开裆裤这句话在当时来说,是损人最厉害的话,意思是说,对方狗屁不懂,不明白事,既然不明白事,只能是被别人教训,哪里有资格教训别人,这句话侮辱人是很厉害的,因此,太甲还没有说话,他身边的贴身卫士队长,绰号叫做出洞蛟的卫平不干了,作为维护主人最忠实的狗,在主人遭受侮辱的时候,无动于衷,这不是合格的狗,因此卫平上前一步,超越太甲面前,手指指着黑塔,厉声地说:“老狗,你居然敢骂我家小王爷,活够了?”
黑塔本来就抱着豁出去的心态,才敢冒犯太甲。虽然商朝的刑律,冒犯王族算不上欺君之罪,但是也是不允许的,受到责罚是一定的,只是黑塔这种人,一旦犯脾气了,天塌也是不管不顾的,哪里管太甲是不是王族,是不是仲壬的亲侄子?只是话说出之后,也是有点后悔的,正不知道怎么去圆过失,听见卫平说话,眼睛一亮,毕竟卫平是太甲的奴才,他奈何不了主人,难道还会惧怕奴才,因此就瞪圆了眼睛,挺直了身子,攥紧了老拳,非但没有惧怕,反而逼近一步,指着卫平的眼睛说:“我和你家主人说话,有你什么事?你不过是主人豢养的一条狗而已,有什么资格在老夫面前张狂?明白事的,滚一边去,否则,老夫认识你,老夫的拳头可不认人。”
卫平因为太甲的强横,自然跟着强横惯了,被黑塔当众责骂,不能忍受,因此就跨前一步,扬起手中的拳头说:“老匹夫,别说是你,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我家小王爷。如果你活够了,就试一试你的拳头,看看是爷的拳头硬,还是你个老不死的拳头硬。”
卫平一口一个老匹夫,老不死的,哪里有一点奴才的谦逊,反过来骂黑塔是奴才,黑塔不想和他拼嘴皮子了,扬手就是一招黑虎掏心。这一招是黑塔拳招里面的绝活,只要被打中,五脏六腑受伤是一定的。虽然现在年纪大了,但是拳头落实,也够卫平喝一壶的。卫平本身能够做到太甲的护卫队队长,当然有真才实学,认得黑塔的拳术。只见他不慌不忙地,一个闪身躲开了黑塔的拳,急转身突然踢出了一脚,因为出脚太快,加上黑塔年纪大了,没有躲开,就听“扑通”一声,黑塔高大的身子,重重地摔倒在地上,昏晕过去。韦伯等人并没有料到,太甲的卫士居然敢出手,黑塔一个回合就身子倒地,慌了,急忙去抢救黑塔。
按说,这个时候太甲该有所表示,但是太甲一句话没有说,看见围困的人群闪出了缺口,带着侍卫扬长而去。
